她慢慢松开齿，丢了帕。

脚掌落地，很自然地随目光而去，步往床帐。

帐挂两边。

平整床褥之上，松松躺着一个艳少年。

衣袍松垮，长发铺淋。

眉睫纹丝不动。整个人，静如玉雕。

他已睡了整整两日。

最久的一次。

方别霜在旁边坐，漠然看着。

影长影消，从东至西，夜幕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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